2013/03/22

自己


上禮拜有兩場面試。兩場,都給我強烈的既視感。彷彿這個面試地點和過程,我早已經歷過。

對於既視感,從最早的驚奇,一度的習慣、無感,到現在則是認為,也許它就只是在提醒我,我只是在回顧一場已經結束的夢境吧?那麼就不需要太多的批評和自討苦吃。

今年初時,我反問自己,我想要怎樣的死法?強烈的、衝動的、豬突猛進的、失落的、得意的、光鮮炫目的。如果用力去追求,或許都可能達成吧?但這些都不是我真心想要的。

工作上的前輩有寫信鼓勵我多往外面去嘗試,但我覺得,我已經知道我現在想要什麼了。

我不討厭台北,真的。甚至還滿喜歡的。跟在新竹的經驗相反,台北給我的感覺毫無疑問是正面的。但在這裡我無法實現我自己,這點也是鐵錚錚的事實,騙不了自己。就算覺得去國外工作也是不錯的選項,心底總有個聲音糾纏著,提醒我這不是我真正想要的,也提醒我什麼才是我真正想要的。

我的世界不大,也不需要大。我死前不需要跑馬燈這一世的成就,不需要仇人或愛人彰顯我的廣闊,也不需要大筆鈔票陪葬。死前,我只想要沒有牽掛。

我沒說我永遠不接受出國工作,我已經大得足以體會世上沒有「永遠」這一回事,我只是說,那不是我現在要的。就現在而言,這樣作才算是體現了我自己,而我也清楚「體現自己」的代價是什麼。幸運的是,我也大得足以去拒絕實現別人對我的期待。

「理解」和「懂」的差異只在於,後者有心。